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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了,雪芝还没有醒来。
子念就在病床旁的办公桌上,架起电脑、处理着邮件,时不时望向小姐……
病房里投影播放小姐的婚礼,她和岳少主的新婚誓言。
“愿今生今世相伴、愿永生永世相随……”
影相的每一个细节,早就在他的脑海里。如果小姐醒着,可以让他随侍身边,该多么好。
小姐,您还有子念啊,爱慕你、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子念啊……
二小姐正风风火火地赶来,一旁站着子冉。
“我想和姐姐单独待一会儿,你们下去吧。”樱华说。
“是。”子冉到,却不见子念答是,不解地望向他。
“子念不会再离开小姐一步。”
“怎么,不放心我么?我忍你再三、也不过是看在姐姐的份儿上。”
两人对峙、子念丝毫不肯让步。
子冉只好打圆场,道:“属下等人一起去门口等候,然后拽着子念出了门,俩个西装笔挺的、站的笔直的男人如门神一样,立在门前。
樱华坐在子念刚刚坐的位置上,望着不愿醒来的苍白的人儿,道:“姐姐、我来了……”
门外的两人只能听见门内的人,似乎在哼唱着什么歌,旋律却是他们没听过的。
那是雪夫人哄她们入睡时、哼唱的儿歌。
她过世后,雪芝也经常哼着这个吊儿,哄更为调皮的妹妹睡觉。
从小两人都睡在一个大床上,直到上学念书了,才分开。
那是她最熟悉的、刻进了骨子里的歌谣啊……
歌声戛然而止,樱华轻轻推开门,向子念道,“我看见姐姐的手指动了,她大概就快醒了吧……别说我来过。”
“是。”
樱华只留给他一个背影,子冉也立即跟上。
“还是……面对不了姐姐嘛?”她更面对不了雪夫人吧。
都说雪夫人对自己更为疼爱,雪夫人对她来说,才是母亲,才是妈妈。
而生下她又抛弃她的华夫人,却没有丝毫记忆,除了照片上那和她七分相似的脸。
“铖云……”雪芝呢喃着,缓缓睁开了眼。
一片白茫茫,不是岳公馆,而是栗氏医院里,她的专属病房。
眼前朦胧的人儿,是子念……
无数记忆涌来,睁开的眼睛又闭了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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